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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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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的体育盛事,运动员的赛场在地上,而世界顶豪们的竞争早已不满足于地球。正如《财富》杂志说的那样,新一轮太空竞赛开始了,只不过这一次的参赛者是富商巨贾们。要论眼界,现在这几位玩转太空游戏的亿万富豪们都可谓超前。早在2000年,亚马逊的创始人贝佐斯(Jeff Bezos)就投资成立了旨在通过可重复使用的运载火箭使得进入太空的成本更便宜更可靠的公司,蓝色起源(Blue Origin)。当时的他还远没有而今的江湖地位和首富身家。同样的,2002年,特斯拉的创始人马斯克(Elon Musk)在把创立的网上银行X.com(也就是Paypal的前身)以15亿美金卖给Ebay后,就开始着手部署他的太空探索旅程,正式创办了私人太空发射公司,SpaceX。相较之下,他的目标更为宏远,誓要把人类送上火星。近几年,这两位靠着名下商业版图的扩张成为了福布斯富豪榜榜首的有力竞争者:
▲ 三天两头轮换首富位置,近期基本都是贝佐斯取胜。比如今年4月,NASA选定SpaceX开发的商业载人着陆器作为重返月球的登月飞船,蓝色起源对此相当不满发起抗议,导致NASA不得不暂停计划:先是在亚马逊董事会上宣布要正式卸任首席执行官一职以便更专注于太空业务。6月,又直接在社交媒体发布了他轰动的“上天计划”:
▲ 真没有截他黑图,视频里的贝佐斯整个人看起来都肿了一圈…7月20日,是贝佐斯和弟弟一起乘坐蓝色起源开发的可回收火箭New Shepard飞上太空的日子:
▲ 同行的除了弟弟Mark(最左),还有82岁的老太Wally Funk和18岁的小伙Oliver Daemen,后两位分别成为了太空中最年长和最年轻的乘客。
▲ 发射成功一切顺利,落地后贝佐斯还跟女友桑切斯来了个热吻,关于首富抛妻弃子的八卦前情这里可回顾。
首富亲自上阵完成太空之旅,意义非凡。可就在他成为“商业太空第一人”之前,偏偏杀出了一位程咬金。7月1日,维珍集团的老板理查德·布兰森(Richard Branson)突然宣布他会在7月11日开启太空之旅:要知道,维珍原本定下的日期是今夏更晚些时候,但为了抢在贝佐斯之前夺下“私人航天第一人”的头衔,布兰森拼了,愣是提前了飞行计划。他是年少辍学白手起家的企业家,他创立的维珍集团控制着维珍航空、维珍铁路、维珍银河、维珍手机、维珍健身等几百家公司,横跨不同商业领域;他是不惧挑战的冒险家,手握多项吉尼斯世界纪录,甚至经历过75次濒死体验;这趟太空之旅,让他在即将迈入71岁之际多了一个新头衔,“商业宇航员”,成为了首位搭乘私人太空船进入太空领域的普通人。论财富实力,虽然都是亿万富豪,布兰森“区区”52亿美金的身家,排在世界第589位,和另外两位轮流争夺榜首位置的“太空玩家”实在相差甚远:
▲ 这里的“区区”当然是针对土豪世界说的,毕竟这个数字连很多内地富商都比不上,比如因为猥亵儿童进去了的新城地产王振华,他在福布斯富豪榜上的实时身家是61亿美金。
不过就算身家遥不可及,在对于太空探索这件事上,布兰森绝对算是敢为人先。早在1999年,他就已经注册了“维珍银河(Virgin Galactic)”的商标,即便当时一切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毫无头绪。后来,他遇到了微软的联合创始人保罗·艾伦和航天航空工程师Burt Rutan,秉承着对太空的探索与热爱,三人一拍即合。▲ Burt(图右)绝对是私人航天领域了不起的推动者,他2004年发射成功的太空船一号是第一艘私人建造、飞行和资助的进入太空的载人飞船。图是09年他和布兰森与太空船二号的合影。2004年,维珍银河正式宣布成立时,布兰森已经部署好了他远大的商业计划,就是要把送普罗大众上太空的生意发扬光大。▲ 2006年的电影《超人归来》里曾经展示过维珍银河的模拟飞行。▲ 当时布兰森还出了镜,饰演一位航天工程师,虽然加起来不过短短几秒。对于太空旅行这件事,他满怀信心,也曾大放厥词,扬言十年前就能首飞太空。但世事难料,一直到18、19年,维珍银河才成功实现了两次载人飞行。虽然19年维珍银河作为“太空旅行第一股”正式上了市,公司25万美金一张的飞行票,也已经售出了600张:▲ 包括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汤姆·汉克斯、Lady Gaga、贾斯汀·比伯等名人都被认为是预定顾客。
但在大众心里,它的名号并没有打响,甚至一直都被更广为人知的SpaceX和蓝色起源遮蔽了光芒。这里简单说两句,在“送上太空”这件事上,维珍银河、蓝色起源和SpaceX三家公司侧重点并不相同,布兰森和贝佐斯追求的都是把乘客送进亚轨道进行太空飞行,相当于在太空中做个抛物线后随即返回地球,时间短成本低;而马斯克志存高远,他要把人类送入轨道进行更长时间的旅行,比如到达国际空间站,甚至于火星。被截了胡的蓝色起源还专门做了张对比图,试图从飞行高度(是否超过“卡门线”)、飞行器类型、舷窗、对臭氧层的影响等各种数据,强调维珍银河比不过自己:不过,贝佐斯表面文章做足,照旧大气送上了期待凯旋的祝福:虽然此次布兰森的抢先,在很多人眼里简直是“不讲武德”。但这出其不意的招数,其实正是他的一贯玩法,也蕴藏了深谋远虑。毕竟和贝佐斯身家差距悬殊,想要在这场烧钱游戏里取胜,势必要兵行险招。此番他安排提前发射,亲自上场,除了抢夺“商业太空第一人”的头衔,更是为了帮助维珍银河扩大影响力,在太空竞赛中增加筹码。就这样,美国时间7月11日,Big Day正式到来。
▲ 他不单自己来了,还带着刚一岁多的儿子X Æ A-12一同观看了发射。▲ 至于布兰森,维珍银河官方发出的纪录片显示他当天是骑着自行车来到发射场,颇有隐世高人的意味,结果后来又自行打脸道歉说这段是摆拍。▲ 发射一切顺利。VSS Unity与运载飞机脱离后,最终升至距离地面约86公里的高空,虽然没过100公里的“卡门线”,但超过了美国官方认可的“太空分界线”。▲ 飞船在到达大气层上方时,乘客们体验了大约三分钟的失重过程,透过舷窗俯瞰地球的美景。▲ 布兰森还发自肺腑地感慨了一长段。大概意思是自己作为一个曾经看着星星、心怀梦想的小孩,而今坐进了自家太空船内俯瞰美丽的地球。希望下一代的梦想家们,能在前人的基础上,开拓更广阔无垠的宇宙。尽管世界对于“太空分界线”的标准并不统一,没有飞过“卡门线”的布兰森到底算不算上了太空,依旧是争议。但这趟旅程是太空旅行商业化的里程碑,作为创始人兼亲身实践者的布兰森,他的贡献毋庸置疑,他的名字将会永远留存在商业航天领域。从太空回来后,布兰森上了《斯蒂芬·科拜尔晚间秀》,T恤长裤,皮夹外套,没穿鞋子:
▲ 半开玩笑地以过来人的身份讲了对贝佐斯上太空的建议。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风格,不羁自在,看上去完全不像年逾古稀的亿万富翁,而是个嬉皮士,一位老顽童。他很少穿正装,其中一次是2000年因为创业贡献被英女王授予了大英帝国的爵士:▲ 他难得穿了一身常礼服,在儿子Sam(图左)和女儿Holly(图右)的包围下接受了这一荣誉。所以外媒提到布兰森时都会加上“Sir(爵士)”表示尊称。
谁能想到这么一位手握庞大维珍帝国的企业家,其实有阅读障碍,甚至到现在,听他的采访演讲偶尔还是会感到明显的卡顿和结巴呢。想要了解布兰森的发家史,可以去看他写的两本自传,情真意切发人深省:
▲ 1998年第一版的《Losing My Virginity: How I've Survived, Had Fun, and Made a Fortune Doing Business My Way》,中文翻译《致所有疯狂的家伙:维珍创始人理查德·布兰森自传》;和2017年最新出版的《Finding My Virginity》,中文翻译《寻找我的风口》。和很多对于早期发家致富经历讳莫如深的富豪不同,布兰森乐于分享他创业史上的点滴,也许正是因为他的故事足够深刻也足够传奇,好多次都在濒临绝境之时绝处逢生。
1950年出生在伦敦的布兰森,祖父是高等法院的大法官,父亲顺从家族传统当了出庭律师,母亲则是一位前芭蕾舞演员兼职空姐。▲ 母亲Eve是个标致的美人,这是她40年代作为英国南美航空公司的空姐登上Everbody杂志封面上的照片。▲ 1949年,父亲Edward和母亲Eve完婚,蜜月时就怀上了布兰森。▲ 他之后还有两个妹妹,Lindy和Vanessa。 在那个年代,布兰森算不上家境特别优越,但足够自由和宽松。父母明事理,对孩子想做的一切竭尽全力支持,就算是看似会一败涂地的商业设想也从不轻易泼冷水。正是因为成长在这样的环境,加上学习成绩不尽如人意,他很小就开始萌生了想要自主创业闯出一片天的念头。16岁那年,尚在学校的布兰森和同学合办了一本杂志,《Student》。▲ 这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创业,初衷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自己的声音能被更多人听见。这样的理念其实贯穿了他的整个创业史。包括到今天,布兰森除了经营维护自己的社交媒体外,维珍官网还单独为他准备了日志专栏,定期分享心得体会。
那时的布兰森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为了能谈到更多广告业务,不得不把自己扮得老成,他的早熟和干练也正是从这里开始:这本名不见经传的杂志却一度采访到了像Mick Jagger和John Lennon这样具有跨时代意义的人,足以证明布兰森的手腕了得:不过由于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盈利模式,最后还是胎死腹中。布兰森并没有就此放弃抑或自我怀疑,当时的他已经开始了第二次创业,针对热火朝天的音乐界成立了维珍邮购和维珍唱片:▲ 图为开在牛津街的维珍唱片。取名维珍,Virgin(“处女”之意),正是为了强调他们都是商业领域的“处女”。
这一年的布兰森不过20岁。赶在了时代的风口,斗志昂扬。普通人的21岁,可能大学才刚毕业,事业还没起步。布兰森呢,已经赚一大笔钱买下一栋庄园雄心壮志准备大干一场了。结果他因为未申报出口库存的纪录而被举报逃税锒铛入了狱,最后在母亲的慷慨解囊下才逃过牢狱之灾,但还是欠下了一屁股债。好在迅速重振旗鼓,23岁那年因为签下的艺术家Mike Oldfield发行的第一张专辑《管钟》一炮而红,维珍唱片一夜之间声名鹊起,名声财富随之而来。此时,布兰森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但如果他没有力排众议跨界到航空业,维珍商业帝国绝不会如而今这般辽阔,分布旅游休闲、电信媒体、音乐娱乐、金融服务和健康福利等各个领域。1984年,34岁的布兰森开始运营属于他的维珍大西洋航空公司:为了让羽翼未丰的维珍能从残酷的商业竞争中活下来,布兰森真的是绞尽脑汁耍尽百宝,他的冒险家生涯也正是起航于此。1986年,为了帮助品牌扩大影响力,他接受邀约驾驶小型艇横跨了大西洋:▲ 这次航行的商业价值巨大,抢回了“蓝带奖(用于奖励最快速度的跨大西洋轮船)”,替英国人争光,同时也迅速打开了维珍的品牌知名度。▲ 他甚至在返程时接上了时任英国首相的撒切尔夫人,风光无限。▲ 比如1987年乘坐热气球横渡了大西洋,1991年又乘坐热气球横跨了太平洋,从日本到加拿大北部总共6761英里,实现了有史以来最长距离的飞行。▲ 04年他创下了最快驾驶水陆两用车横跨英吉利海峡的纪录。这些拿命搏回来的纪录是布兰森对自己,也是对维珍的一场营销,效果的确显著。但商战无情,强敌环绕下,维珍航空显然力不从心。90年代初期,因为步子迈太大,现金流短缺等问题,一度腹背受敌债台高筑。1992年,布兰森不得不忍痛以5.1亿英镑的现金将维珍唱片卖身索恩-百代来解决困境:毕竟是辛苦经营了二十年的生意,几多不舍,几多无奈。之后,他拿着还清债务的闲钱开始涉足铁路旅馆通讯业,这些都是后话了。正如当初创办《Student》杂志的初衷一样,布兰森希望让自己被听见被看见,深谙营销之道的他总是用尽一切办法博取眼球,标新立异出奇制胜:▲ 比如1999年,英航建造了伦敦眼,却在紧要关头因为技术原因无法架设。正当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于此时,布兰森迅速抓准千载难逢的时机,安排轻型飞艇飞过现场,上面还写着嘲讽BA(英航)的话,从老对手那抢来了宝贵的新闻头条。▲ 再比如2001年,前一秒跟记者们一本正经地说,维珍蓝(维珍设立在澳大利亚的航空公司)接受了收购,下一秒就把支票撕了个稀碎,笑着说“Just Kidding”,害苦了已经把新闻发出去的小编。▲ 2013年,维珍开拓苏格兰航线,他更是当着众多媒体直接掀起苏格兰裙,露出写着“激烈竞争”字眼的内裤。▲ 有他怀抱着各种美女,上图Kate Moss,下图Dita Von Teese。▲ 他客串过《老友记》,给Joey和Chandler卖米字旗。▲ 也化身牛仔带着德州小姐一同出场,只为替新开业的达拉斯维珍酒店造势。▲ 2013年,在和亚航CEO打赌输了后,他更是涂红唇穿制服扮空姐登上了对方的航班。对布兰森而言,只要能对品牌有益,没什么他玩不起的,就算被人贻笑大方也无所谓,甚至还曾因为玩太大差点一命呜呼:▲ 当年为了庆祝维珍移动悉尼公司成立时,他被吊在直升机下面飞过悉尼港,结过差点撞上海港大桥。▲ 07年维珍航空开通飞往拉斯维加斯新航线后,他接受挑战从楼顶垂直降落,想给大众一点“惊喜”,没想到一不小心变成了“惊吓”。因为风速太高直接撞了墙,整个后背和手臂都被擦伤,最后只得假装没事,一瘸一拐地走下了台。这就是布兰森,拥有强大旺盛的生命力,敢于挑战一切的勇气,这也是他后来进行太空探索的底气。不管对待事业还是面对人生,都从容不迫化险为夷。正如前文所说,父亲Edward和母亲Eve给了布兰森最初的支持。父亲从没有强迫不那么擅长学习的儿子一定要去读书,去继承家族意志当律师;母亲更是给他提供启动资金,在他陷入困境时选择抵押房产毫无怨言地相信他一定能东山再起。在父母身边,布兰森不管多大年纪多大成就,永远都快乐得像个孩子。
2011年,93岁的父亲在睡梦中平静地离开了世界;今年1月,96岁的母亲也因为新冠疫情的并发症离开了,未能亲眼见证儿子飞入太空的历史时刻。
▲ 图为母亲和用自己名字Eve命名的维珍银河的母舰(也就是太空船二号的发射载体)的合影。此次完成太空之旅后,布兰森在各个平台都发布了写给妈妈的信,感谢她,怀念她:▲ 母亲的名字会伴随着维珍银河的每一次发射,正如母亲永远陪伴着他一样。如此热爱自由和冒险的布兰森,婚姻经历却比太多富豪来得简单。他时常会在社交平台晒和太太琼(Joan Templeman)的恩爱合照:琼并不是他的第一任太太,早在22岁时,布兰森就和一位名叫Kristen Tomassi的姑娘结了婚。年少轻狂,心性不定,加上冲动结合,难免矛盾重重。才两年,他们已经分了居,却一直没能彻底了断。后来,他遇到了琼,一见钟情,可是琼当时是有夫之妇,丈夫甚至还是维珍唱片的员工。不过布兰森在书里写道,琼的丈夫也是花名在外搞七捻三。这段“四角恋”纠缠了许久,分分合合,直到1979年布兰森彻底解决了第一段婚姻,他和琼也在那时有了第一个孩子,只不过出生四天就不幸夭折了。
两人迟迟没有结婚。直到1989年,布兰森才在他买下的内克岛(Necker Island)迎娶了他的新娘:婚礼这天,儿子女儿盛装出席,别看布兰森打扮得一本正经,他出场的方式依旧出人意料:说到内克岛,这是他的家,是他的定居所在。地处加勒比海上的维京群岛(The British Virgin Islands),正好和公司维珍(Virgin)同名。早在1978年,他和琼还被当时各自的婚姻捆绑,为了逃避现实,两人私奔来到这里,随即魂牵梦萦。隔年,他花了18万英镑买下了这座岛,然后用了几十年时间和精力慢慢改造,才变成了而今适合度假和生活的天堂。和那些迷恋城中顶层豪宅的富商们不同,布兰森热爱在这里和家人过着隐世生活,每天早上沿着自家小岛散步,然后去网球场打球,再回家大宅里远程办公,惬意自在:
他在这里尽情享受着自己痴迷的风筝冲浪,并留下了众多令人瞠目结舌的照片:▲ 比如这张,南非模特Denni Parkinson裸体趴在他背上,而拍摄的摄影师正是她的男友。▲ 再比如,三个可爱的女士和他一起打破了载人最多的风筝冲浪吉尼斯世界纪录。
▲ 比如1990年,戴安娜王妃带着7岁的威廉和5岁的哈里,还有母亲和侄女一起在这里度过了新年。▲ 还有凯特·温斯莱特,她2011年带着孩子和当时的男友来岛上度假,结果遇上了闪电引发的火灾。▲ 不过因为这次度假这场火灾,凯特爱上了布兰森的侄子Edward Abel Smith(他妹妹Lindy的儿子,之前叫Ned Rocknroll),两人隔年就结了婚,恩爱至今。▲ 2017年奥巴马还前来度过了十天的总统卸任假期,他和布兰森的照片被媒体认定是“基情四射”。说回到布兰森的家庭。正如前文提过的,他三天两头外出冒险挑战,太太琼自是胆战心惊,他不在家时,太太独自照顾儿女付出的心力也可想而知。这些年两人风雨同舟,问起布兰森他们的相处之道,他在书中回答,“互相理解互相尊重,不以一己之愿强求对方改变”,想来太太琼一定给了他绝对足够的自由和纵容。▲ 伦敦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她是家里唯一一个拿到大学学位的人,也算是为了家族事业放弃了自己的行医理想。▲ 她也有了美满的家庭,丈夫弗雷德年轻时绝对是帅哥一枚,才会在18岁初相遇时就能俘获芳心。本是船舶经纪人的他,后来也加入了维珍的投资团队。▲ 顺便提一句,两人的婚礼也是在内克岛上举行的,当时正是火灾后没多久,他们在大宅的废墟上完成了婚礼,让天与地见证了他们的喜悦和泪水。
至于儿子山姆,和父亲一样热爱挑战冒险的他并没有加入维珍:▲ 布兰森支持儿子的决定,就像父母当年支持自己一样。▲ 山姆开了家名叫HiddenLight的影视制作公司,官网的另两位合伙人竟然是希拉里·克林顿和女儿Chelsea,也实在是人脉甚广。▲ 2013年,他和英国女演员Isabella Calthorpe完婚,而选择的场地,南非Ulusaba,正是布兰森拥有的私人野生动物保护营地。
终于聊完了布兰森的故事,却拼凑不出他人生万分之一的精彩。不得不感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绝对是老天爷的宠儿,但他的成功绝非偶然。其一,他有着良好宽松的家庭氛围,骨子里流淌着探索世界的冒险精神。他的外婆多萝西,秉承着人生态度,“生命只有一次,一定要活出精彩”。89岁通过高级国标舞考试,90岁打高尔夫照样能一杆进洞:受此影响,母亲Eve同样如此,风风火火,永不服输。▲ 二战期间女扮男装学会了驾驶滑翔机,后又入伍了英国皇家海军女子服务队,当过英国南美航空的空姐。
▲ 当维珍开通拉斯维加斯航班时,她穿上了空姐制服,继续了年轻时的梦。▲ 八十多岁照样身体硬朗能下海游泳,年龄不会成为阻止她出门看世界的障碍。就是这股子写在基因里的精神,引领着布兰森的人生之路,勇往直前。其二,他拥有灵敏准确的商业嗅觉,并且能最快速度付诸实践。
这些年维珍帝国商业版图的不断扩张,离不开他的各种奇思妙想。正是靠着与生俱来的好奇心,特立独行的个人风格,另辟蹊径的营销之道,才能每次都在和大公司一争高下里不落下风。布兰森从不畏惧尝试各种可能性,即使是最后一败涂地也无所谓。▲ 比如维珍1994年推出过维珍可乐,曾经一度成为全美第三大可乐供应商。布兰森更是为了宣传自家可乐,直接cos成可乐模样走上日本街头,可惜最后这个品牌还是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败下阵来。
▲ 同样的,1996年,他为了宣传维珍新娘,直接剃光了胡子涂上指甲油亲自上场。当然这个牌子最后也没能幸存下来。其三,他最大限度地运用着自己的交际圈,广结善缘,合作过的生意伙伴都能善始善终。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不但有钱而且慷慨,他愿意为朋友付出,比如看到戴安娜不开心就会邀请她来自己的小岛休假,把一切安排得好好的。另一方面,当然是他是一个特别有趣的人,他随和爱开玩笑,很容易就在保守死寂的上流社交圈形成一股清流,谁不愿意和浑身自带能量的人玩呢,更何况布兰森这种常年四季不按理出牌拥有各种千奇百怪主意的人,谁都想和他成为朋友。爱冒险也爱朋友这正是布兰森的人格魅力所在,也是帮助他从毫无背景到在上流社会混得风生水起的关键。他的脑子太快,随时随地都能想出许多主意,敢于尝试的态度也为他赢得了许多稍纵即逝的宝贵合作机会。▲ 比如图里被捂住嘴巴的是Brett Godfrey,当年是欧洲内陆航空维珍快线的首席财务官,因为决意回澳大利亚安家,请辞时提了一句想在澳洲本土建立廉价航空。布兰森当机立断表示支持,这才有了后来的“维珍蓝”,Brett也顺理成章成为了联合创始人。▲ 就算最后两人在公司管理决策上出现分歧,Brett选择离职,他依然和布兰森在昆士兰共同拥有着一座心形小岛,欢迎着前来的旅客。在世界范围内构建自己的交际网,虽然老被外界认为是“不按套路出牌”,但对于最亲近的朋友,他绝不小气,愿意与人分享利益,更注重好玩有趣而不是钱,让他的朋友即便和他不再合作,也始终能和他保持长久的友谊。
从生意场到个人生活,他遇到过太多次危机,但似乎每次都能死里逃生化险为夷。▲ 光自传里纪录的濒死冒险就足足有75次之多,普通人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 书中记载的最后一次是2016年,他骑自行车在高速状态下冲下山坡,脸颊骨折、韧带撕裂、全身都是伤。但即便如此,因为热爱冒险而把自己折腾到遍体鳞伤,布兰森始终没有停下他的脚步。包括此次的太空之旅,何尝不是一次生命之赌呢?很多人都好奇,明明是亿万富翁,又有幸福家庭,为何他还是愿意不断去以身犯险?面对有限的人生,面对未知的风险,用最真切最热烈的态度真实地活着,最大限度地去利用每一分每一秒,不断拓展极限,尽情感受生活,以确保此生无憾。
正是这样的冒险精神,把他带向了太空,把无限的可能性带给了世界。他的确不是最有钱的,但他一定是那堆有钱人里最有趣的,这是布兰森的妙处,谁不想多看看这种生机勃勃的人生呢,谁又不想拥有这种淋漓尽致的痛快人生呢。
作者:苏一白
责任编辑:Miss H
出品:蓝小姐和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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